“我看过了。”韩知竹尽量保持了平静无波的姿态,“放心,我发现了就马上收起来了,小师弟们还没看,封印都没开。”
程雁书“嗯”了一声,又忿忿起来:“你看这本,写我与你同行外出时,同居一室,还穿着轻薄里衣……虽然特别写了是习惯如此,并非刻意,但是我什么时候里衣轻薄了?咱们四镜山可是高门大派,说我们里衣轻薄?我们家里衣质量可是超级好的……”
“是,你说得在理。”韩知竹替已经脱了外衫和中衣的程雁书理好系带松散、露出了半个心口的里衣,点头附和,“你没有。”
“是吧,我也说我没有过。”程雁书又捡起一本,“下一个,这个,我读给你听:‘那四师弟受伤颇重,本就痛不可当,更别说痛苦当下一见大师兄走了进来,自然便刻意呼起痛来,并在呼痛中又有着细碎的呻.吟,非引得大师兄心疼起来不可。’”
读到这里,他闷闷道:“你看,还编排我受伤呻.吟,试图引发你的心疼。”
韩知竹即答:“心疼的。每次你受伤我都心疼。”
“对啊,我每次受伤都真真的痛,我装过么?”
“没有。都是真的,取具足钩子那么痛不可当的时候你都忍得住,是写话本的人不懂你。”韩知竹抬手,满脸心疼地揉了揉程雁书的太阳穴,“今天早晨起床时你说头疼,也只多躺了半个时辰,现在好些了么?”
程雁书把话本扔在桌上:“都怪你,你太引人注目了,害我结个道侣还被人八卦。我现在还头疼。都是这些春秋笔法的话本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