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躁的程煦立刻扣上了平板电脑,沈渊深情的剖白被卡在了屏幕里。

杨汀当晚就回到自己家里,家让她压抑,但也不得不承认,在知晓她最丑恶的面目的杨锦年面前,她也最不需要伪装。奇异的安全感让她的理智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,把卧室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。

杨锦年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,像在看一只养了许多年的猫把沙发挠得支离破碎,习惯了,也就见怪不怪。

“药已经配好了,你再等等,我很快就让人送过来。”杨锦年扶了扶眼镜,“在那之前,你回答我几个问题。”

杨汀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,惊惧和希冀疯狂地滋长:“要多久?要多久啊?父亲?”

杨锦年没回答她:“你哥身边的那个沈渊,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?”

杨汀尚存一丝清醒,立刻否认:“没有,他没有,他是个普通的老师,大学学的生物,刚毕业,来找份工作糊口,哥看他聪明就收他当助理了。”

“说实话。”

杨汀觉得体内有两只手在撕扯自己的灵魂:“我跟他不熟!”

“说实话,否则我就不让人今天送初代过来了。”杨锦年重复了一遍,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来看自己亲生女儿的狼狈样。

杨汀全身的毛孔都战栗起来,沈渊的话回荡在她耳边:你什么也不说,纵容那个害了你的人继续控制你,就能得到解脱了吗?

还有那句:相信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