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煦轻轻皱起眉头,觉得韩蓦的反应也处处透着不对劲:“我没杀他,他有自己的命格,不该由我干涉。”
韩蓦低声说:“朕最厌恶的就是命格之说,若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,也不能和心爱的人厮守终生,又有什么意思?”
程煦总觉得这一番言论有些耳熟,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,但韩蓦的话他却不得不反驳:“你的命格便是修道升仙,即使你不服天道,走上其他的路,也会殊途同归。”
韩蓦听了,起身便要离开,程煦习惯了韩蓦在身边呆着,有时候连正事也不做,一纠缠就缠上好几个时辰。
“你这就回去?”
“仙君说朕纠缠不放,朕不缠着你了就是。”
程煦失笑,这才想起自己为了斥责那些人说了让小皇帝伤心的话,知道自己理亏,赶紧说:“我只是嫌他们聒噪,想给他们点教训,并不是不喜欢你在身边。”
韩蓦的怒意攒得快去得也快,转过头问:“那仙君就是喜欢朕了?”
程煦低声说:“你这是强词夺理。”
一来二去,拌嘴也没个输赢,程煦摆摆手:“走吧走吧,看你就烦。”
韩蓦在床边坐下,颇为无赖:“朕喜欢这里,早就睡不惯寝宫的龙床了。”
程煦的脾气涌上来,绝不认输:“那我走,你在这里睡。”
韩蓦急了,赶忙拉住他的袖子:“别走——”
程煦嘴硬心软,只是起身,并没有准备施法,被韩蓦用力一拖,险些向后踉跄了一下,等他站稳,韩蓦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他自己的手冷冰冰得像个雕塑,而韩蓦肌肤温热,脉搏里跳动的火焰仿佛要窜上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