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还来吗?
药丸似乎卡在了喉咙,硌的宣兆嗓子眼又涩又疼。
来的,明天来,后天也要来。
宣兆边揉捏着膝盖,边在心里给出了答案。
他和岑柏言之间系着一个死结,宣兆一直自诩聪明,但这个死结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。
妈妈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,宣兆却说没有。
他只是不敢对自己承认罢了,他不敢承认是他一手把岑柏言逼成今天这个样子,他就连承认喜欢岑柏言的勇气都没有。
宣兆在路边安静地坐了会儿,路过的白人女生问他需不需要帮助,宣兆笑着回绝。
他没什么可怜的,他自作自受罢了。
刚吃下去的药正在起效,生理疼痛得到了些缓解,宣兆撑着拐棍,费劲地站了起来。
明天做一只草莓味的小狗吧,宣兆在心里想,红色的小狗,应该会很好看。
这样他会不会就舍不得丢掉了呢?
书桌前,岑柏言对着书上的一长串力学公式发呆,笔尖顿在了书页一角,氲出了一个指甲大的墨点。
“怎么了?心不在焉的?”
徐明洋在阳台念完诗回来,探头瞄了一眼,286页。
他去念诗前岑柏言就在看286页,这都四十分钟了,还是这一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