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卫小迟终于睡了几天以来第一个安稳好觉,第二天醒来觉得神清气爽,精神抖擞,连带着看张明阳、许扬之流都顺眼了不少。
事实证明,人呐不能太嘚瑟,容易招来灾祸。
今天周二卫小迟做完值日,从学校出来就被方治信堵了。
方治信哥俩好似的胳膊架在他脖子上,脸上笑盈盈,“好久不见老同学,我们去安静的地方叙叙旧。”
他嘴上客气,动作却不含糊。
创伤后应激障碍让卫小迟双腿软的跟下锅的面条似的,连声音都发不出来,他被对方连拖带拽一处没人的地方。
方治信不是一个人来的,身边跟了两个脸上挂彩,染着黄毛的少年。
周围没人后,方治信暴露了本来面目,一把薅住了卫小迟的头发。
“昨天晚上是你吧?”方治信眼神发狠,“你以为我没看清你的脸,就认不出你的声音了?”
卫小迟头皮火辣辣的,胡乱挣扎的时候,膝窝被身后那个黄毛踹了一脚,狼狈跪到了地上。
“看我挨打是不是很高兴?是不是?”方治信在卫小迟心窝踹了一脚。
卫小迟疼的立刻蜷成了虾,他一手捂着脑袋,一手护着腰腹脆弱的地方,低声说,“没,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方治信抓着他的头发往地上怼,“不是你把狗支走的?怎么,怕我放狗咬姜湛?”
卫小迟的脸被摁在地面,地上有很多细沙,颧骨被蹭破了皮,头发也被方治信扯下一大把。
他颤着声求饶,“放了我吧,对不起,放了我吧。”
卫小迟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歪七扭八,黄毛又从身后踹了他一脚,眼镜顺势甩了出去,镜框被方治信一脚踩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