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予接过来,没理会她心虚犹豫不定的语气。
这人平时胆大包天得很,做什么事都自信心十足,唯独在学习上,跟个被吓怕了的小鹌鹑似的。
傅司予放下手里的书,摁了下笔,目光落在眼前试卷上,逐题给她批改。
笔尖每在上头画一个“√”,或是一个“×”,陈星渡胸腔里那颗小心肝便随之跳一下。紧张得掌心渗出一层凉汗,嘴皮发干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,又咽下一口唾沫。
最后一题批改完,傅司予把笔放下,淡声说:“做得还行。”
陈星渡:?
陈星渡心情一松,顿时眼睛都亮了,“真的?”
“嗯,你看看。”傅司予沿着桌面,把试卷推过去,“十题错了七题。”
陈星渡:“……”你老阴阳师了吧,要不要这么内涵,有话能不能直接点。
傅司予瞧见她怨念的神情,微微挑眉:“上回十题错九题,这回只错了七题,还算有进步。”
陈星渡:“……哦。”高兴不起来。
傅司予今晚难得的有耐心,没抓住她学习的痛脚多损她几句。而是从第一题开始,用笔给她划出知识点讲解,“这套是2010年的高考真题,作为文理分科改革的第一年,试题难度是最低的。”
“这题植物从土壤中吸收某矿物离子的示意图,该离子跨膜进入根毛细胞的方式为主动运输。”
陈星渡搞不清楚真题和模拟题的区别,也分辨不出来难度。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尽力了,抓耳挠腮这么半个小时,头发薅掉一大把,却连最简单的题都做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