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谈恋爱这种需要打入凡间的万恶行为,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。
临近十二点,距离包房到钟还有十几分钟时间,大约还能玩上几局。接下来都由张子染转酒瓶,几乎把到场同学挨个指了一遍。
外面服务员来催,最后五分钟。
张子染说:“最后一局了啊。”
他推了下瓶身,酒瓶骨碌碌地开始旋转。起初转得飞快,中途碰撞到谁放在桌上的骰盅,原本眼看着要往李音方向指的瓶口,倏然减速,踉跄地在桌上转了半圈,竟摇摇晃晃地停在傅司予和陈星渡之间的位置。
张子染眯眼量了半会儿,“我看这瓶口,还是离渡爷比较近。”
陈星渡面无表情:“瞎眼了吗?明明是离他比较近。”
张子染一秒意会。
他笑嘻嘻地对傅司予说:“不好意思傅哥,多有得罪了。”
最后一条问题,玩完散伙回家,张子染掂量着傅司予之前救他的情分,没下狠手出刁钻古怪的问题。
而是中规中矩问:“傅哥,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?”
这题应该很多人想知道答案。
大家只知道学神没谈过恋爱,看起来也没有谈恋爱的兴趣。然而是人就免不了俗气,青春期的大小伙子,哪怕暂时对恋爱没有心思,心里总归会有点想象。
陈星渡莫名提起点精神,竖起耳朵听。
傅司予大约想了一两秒,而后开口,有些随意地说:“长发,温柔一点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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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KTV出来,凌晨十二点的时间,深夜里的风寒凉,推开门的一瞬间,穿心似地从外面窜进来。陈星渡整个人被吹得一个激灵,脑袋里仅存的那点酒劲彻底散了。
大家在KTV门口挥手告别,有的结伴打车回去,有的坐自家的车。
张子染家的司机先到,坐上车,张子染把后座车窗降下来,跟他们说再见,随后司机踩一脚油门,轿车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