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课室,陈星渡刚才在走廊上谈话的情绪还没平复下来。她把单词表往桌上一扔,拉开座位坐下。动静很大,椅背不小心地撞在墙上,哐当一声,把从上午第三节 开始睡觉,一直睡到现在的张子染吵醒。
张子染撑着自己迷迷糊糊地从桌上醒来,抬手揉了揉眼,视野刚看清楚,映入眼帘的就是陈星渡满脸愤怒的模样。
他懵逼地问:“渡爷,你怎么了?谁又惹你了?”
傅司予从课室外进来,朝座位方向过去时,两人目光无意识地交错。
陈星渡很快把目光收回,咬了咬牙,胸腔中那股火气更盛。她说: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!”
张子染:“……”
张子染莫名膝盖中枪。
他搞不明白,陈星渡在这花季雨季的十七八岁的年纪,连恋爱都还没谈过,突然得出这么一个看透世俗、苦大仇深的结论,到底是因何而来。
张子染清了清嗓门,试图解释说:“男人也不全是坏东西,比如说我……”
“你在我心里没有性别。”陈星渡此刻心情烦躁着,没空跟他开玩笑。她把桌上练习册翻开,准备化悲愤为动力,下午先做它个三套试卷再说。“我绝对不会让他看扁的。”
她要证明给他看。
她陈星渡没有他傅司予,一样能考上中大。
下午第一节 是英语课,之前陈星渡和傅司予同桌,练习英语口语的时候自然是一组。现在调换了位置,三月份口语考试在即,占据高考英语总分值的15分,每周六下午的英语课,固定用来做口语练习。
陈星渡和张子染一组,两个人的英语水平加起来半桶水都不够,一个考60分,一个考35分。
刚开始的模仿朗读,陈星渡和张子染说得磕磕绊绊,大眼瞪小眼,谁也揪不出对方的问题在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