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让他下去见列祖列宗。我轻柔地吻着他,像烟火下那次。
我要死了吗。
我们救下了机甲,能封烈士,追加一等功。
我活了十八年,只有这个荣誉是我的。
我看着严烈,有些抱歉。我是个窝囊的太子,连带着他这个太子妃也太没含金量了一点。
我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我是最废物的皇室。”我说。
他吻我的手,我的无名指上扣着那枚螺母婚戒,它拴着我,连同这一年多的苦累,我望向他,隐隐觉得这机甲城的日子真算得上峥嵘岁月。
“你是我最伟大的殿下。”
我听见他说。
30
巨大的机械手臂捞起了我们,我在昏迷前告诉严烈的列祖列宗,下次一定。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。
我看见了疲惫的将军。
“醒了?”他难得温和。
“我……”我看到父皇也坐在旁边,我忍不住问:“严烈……”
“他没事,”将军替我理了理头发,“就住在隔壁。”
我张了张嘴,“我没给你你丢人,将军。”
他抱住我的头,我的发旋有点湿润。
“殿下,请叫我母亲。”
31
父皇说没有比我活着更重要的事,但他还是褒奖我的德行。
隔天我就偷跑进了严烈的病房,靠在他枕头上叫他“宝贝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