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,中林市,抑郁。
天空一片灰蒙蒙,风穿不过厚实的云,雨似乎要下,却始终不下,闷热得使人心烦。
不到五点,街灯全都亮了,似乎要将人从阴郁中拯救出来。
终于,这个夜晚,平地一声雷,雨倾盆而出,狠狠地把侵占城市的阴郁驱走。
到了后半夜,雨更大了。
随着轰隆的雷声,城里的天文广播终于挂出了这年最高的暴雨讯号。
街上冷清清的,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窗,只有狂风吹起的垃圾在街上游荡。
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拿着雨伞,站在屹立在风雨中的医院之前。
他抹了抹飘泼到脸上的雨水,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,嘴里念念有词:“好了,一切都快好了!”
他哼起从古至今,但现在却无人知晓的小调,心情大好地走进医院大楼,驾轻就熟地走进了升降机,按下3字。
里头的镜子折射出他精致的容貌,一头棕色而削得极薄的短发,两道羽玉眉,眼角上勾,棕色的眼珠里流露着万种风情。
三楼到了。
出去之前,他自恋地对着镜里抛了一笑,勺起了左边唇角的一点黑痣,平添了一分灵动。
他好奇地看着不断往上的数字,心想,这东西还挺快的。
他打开307号房的门,轻手轻脚地进去了。
里头摆了一张张婴儿床,床里的孩子都睡得极熟。
哪知道他反手一关门,两道响彻云霄的哭声就跟着响起了,而且有盖过外头雷声之势。
“嘘!”
他着急地沿着哭声过去,大哭的两个婴儿恰巧都是靠窗的位置,而且两床相连,床边贴着他们的出生日期和时间——
1983年4月16日下午6时29分,另一个是6时34分。
他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