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唐文沅天大的胆子，他都不敢想象九扬的嘴里是什么味道。

但他现在尝到了。

是温热的，是又软又甜的，他的火气顿时被这个吻浇熄了。

起初他只是木然地承受着九扬的舌头的纠缠，后来那些被密封的记忆破了一角，眼前的九扬仿佛长出了一头乌黑的长发，使得他情不自禁地摸上了他的头发。

他反客为主，搂着九扬的腰，吻便更深了，而且是两厢情愿的。

这一刻他已经没有理智了，全凭感觉而行。他一边吻，把手探进九扬衣服，抚上那白玉般的皮肤——

“就像豆腐一样”，他似乎曾经这样说过。

等到新火在他们体里燃烧起来时，他们才匆匆忙忙地放开了彼此。

唐文沅坐到地上，微喘着气，喃喃道：“我们在做什么，我们怎么可以这样？”

他又想到唐文洛了，一个自责，便抬起手抽了自己两巴掌。

“五百年前，他说他等了我一千年，可我根本不认识他，后来你死了，他又跟着转世，等了我五百年。”九扬坐到他身边，盘着腿，低笑了一声，“可这五百年来，我等的是你，使我活下去的是你，不是他。”

“九扬——”唐文沅艰涩地开口，然后摇了摇头，“别说了，我都不记得了。我不想伤害他，他是我哥哥，我不能伤害他。”

“所以你就宁愿伤害我？”

“我们能讲讲道理吗？你无缘无故出来告诉我，我们上辈子才是一对，换做别人能接受吗？这辈子对我来说我哥才是我最亲近的人，啊——”唐文沅说到词穷了，便仰天长叹了一声，低声问道：“怎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，至少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