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胛骨似乎被铁锤敲过,碎成了一块块的。
没有一点力气。
叶英不想动弹,要不是土扬下来溅起的灰尘会让她呼吸困难,她可真想让沈清晏把这陷阱给填了。
“四哥。”
沈清晏听到那虚弱的声音连忙应道:“我在。”
没走,他不可能丢下叶英去找救兵。
“你往一旁靠靠,挡着我晒太阳了。”
沈清晏看着那看不到半点阳光的洞底,默默挪开了身子。
阳光折射到洞壁上,叶英看到那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悬浮,附着在野草上。
“其实当一个植物也挺好,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。”
沈清晏脱下了灰色的单衣,担心这不够结实,又薅了很多草,和上衣外套缠在一起做成混合的绳索,“当草会被牛羊吃掉,不如当人吃牛羊肉。等过些天有时间,我带你去吃烤全羊好不好?”
上次跟赵政委去省城,没吃到烤全羊她还一直念叨。
晚上都说梦话在那里砸吧嘴。
这要是放旧社会,大概就是个老饕。
可惜这里物资紧缺,想要吃点好的都难。
“真的?”
沈清晏把附近的野草薅秃噜了,“真的,赵政委跟我说,组织上给我定的是正处级的工资,差不多一个月有两百块,你不是说烤全羊一只才三十块吗?咱们一星期吃一次好不好?”
“那你就不打算攒点钱?”
这男人,可真是不会过日子。
“不是还剩下八十块吗?”
叶英被逗乐了,她忽的想起什么,“对了四哥,你在耶鲁当教授,一个月工资多少啊?”
沈清晏稍有些迟疑,“八百美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