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翻个白眼,“邵慕青说不确定,不就是差不多不会来了?”

狗友乙叹叹气,用贫瘠的文化知识说了五个字,“流年不利啊。”

看邵慕青带着人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,小团体一片唉声叹气、愁眉苦脸,和宴会厅内的纸醉金迷形成的鲜明对比。

不是他们不给力。

实在是敌方太强大。

对于这一点,作为邵慕青发小的苏二最有发言权。

他和邵慕青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,是在泥里滚三圈、打过架、喝过酒、泡过妞、当过僚机的铁哥们。

从小他就知道,邵慕青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弟弟,弟弟身体不好容易生病,邵慕青一天嘴里能问上八百遍弟弟在医院过得怎么样。

长大一点,邵慕青和他说那不是弟弟,是小自己一岁的表哥,被他无情嘲笑。

苏二自作自受,招来邵慕青一顿暴打。即使如此,他对邵慕青口中的“弟弟”或者说是“表哥”的印象还是没有变——应该是一个身体虚弱需要人照顾的小脆弱病秧子吧?他如是想到。

这个想法终止在某一天夜里他和邵慕青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深夜泡吧。

邵慕青是个猪,喝醉了没有打电话回家报备,苏二和其他人也都忘了这件事。

于是众人喜迎一位冷冰冰的大魔王踹门踢馆。

那一脚的力度,那一脚的声音,如一声惊雷,震耳欲聋。

平时喝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的,今天喝得烂醉、瘫在沙发上的邵慕青都跟着震了震。

只见大魔王冰冷的双目漠然扫过他们这等无关人士,拎鸡崽一样一只手就把邵慕青拎了起来,临别前无情的一眼仿佛在说:你们给我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