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津抿一口酒,就着大虾吃,“勉勉强强吧。”
听了他的话,言素枝把菜碟挪了个位子,谢淮津瞪眼,“做什么呀?”
“你觉得勉勉强强,我觉得好吃,那就把它挪到我这边了。”
谢淮津半起身,又把菜碟挪回原位,放在正中,“我可没说过这种话。”
顾殊双手抱着装木料的盒子离开大院,临走时往隔壁那栋楼看了一眼。
外公外婆说,许卿的外公家就在那栋楼的五楼。
沿着来时的路离开,这原本只是每年过年要来住一阵的外公外婆家所在的院子,突然添赋了一层别样的意味。
这里还有许卿的生活痕迹。
原来错过的十六年时光中,我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你的生命里,是一位无名的擦肩过客。
但也不算毫无交集了。
榕树叶子蕴着雨后的潮湿,湿嘟嘟的重叠,如一朵一朵绿色的小花开在枝头。
顾殊望过去,时间在那一瞬似乎倒流了,他隔着错位的光阴,好像看到了朦胧的幻影。
那是小小的许卿团子,乖乖的坐在榕树下、躺椅旁,听着尚且算中年人的谢淮津讲故事。
伴随盛夏的蝉鸣,声声入梦。
“卿卿。”
“嗯?”
许卿困惑的看着顾笑,下午第一节 课还有五分钟开始,顾笑差不多踩点到了教室,眼里藏着他看不懂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