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深当即道:“既然滴骨认亲无用,就不能确定自焚之人是裴钰。”
叶西扬有些惊讶,也觉得很不可置信:“你是怀疑,裴钰以假死脱身?”
傅云深微微点头,默认了叶西扬的猜测,又转而问道:“宫里有什么动静?”
叶西扬默契道:“你是问凌氏吧?裴钰被贬之后,她为了求情,也闹过一次自焚,逼得皇上去见她。”
傅云深听他没了下文,又问:“之后呢?”
“之后?”叶西扬莫名:“没有之后了。”
周静容补充道:“要多关注凌氏的情况呀!裴钰是凌氏唯一的精神寄托,如果裴钰死了,凌氏恐难以独活。”
叶西扬恍然大悟,接着道:“哦,对对对,若是凌氏听闻自己的儿子死亡的消息,仍不见悲伤,反是颇有生气,说明她可能得到了消息,裴钰还没有死!”
叶西扬说着,急急的起身:“我这就去找太子说明情况!”
叶西扬风风火火的来,又风风火火的走了。
周静容这才得空向傅云深问道:“凌燮的事怎么样了?”
傅云深握住了周静容的手,缓缓道:“凌燮所犯罪过牵连甚广,又因他位高权重,还需皇上亲自审理,三司协同。”
周静容问:“什么时候啊?”
傅云深道:“明日,你与我同去。”
周静容讶然:“我也可以去吗?”
傅云深肯定道:“嗯,凌燮当初指使唐翌模仿你的漫画,诬陷你泄露考题,你也是当事人之一,可以旁听。”
第二天,周静容和傅云深一起来到了大理寺听审,傅老太太和太后也出席了,还有安王、尉迟将军等几位重臣。
凌燮的罪证被一条一条的陈列出来,每说出一条,皇帝及众臣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一分。
皇帝是愤怒,众臣是震惊。
大理寺卿捧着罪状书,慷慨陈词:“……十六年前,凌燮为了打击政敌傅太师,诬陷其与二子卖官鬻爵,并买通一干官员做伪证,致使傅家含冤被贬,傅太师与其二子被流放,在流放途中,凌燮又派杀手将三人残忍杀害……”
傅老太太先前一直以为傅老太爷与两个儿子是意外死亡,直到前几日傅云深查到真相,提前告诉了她,让她有个心理准备。
可即便早已有了心理准备,这会儿再听见这个消息,傅老太太仍止不住心中悲痛,紧紧的握住了椅子的扶手,满目悲愤的怒视着凌燮。
太后听闻,也拭了拭湿·润的眼角,又轻声安抚着傅老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