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原主知道自己这一跳,愣是把自己跳成了当代秦香莲,怕是打死也不做这好人好事吧。

反正现在她是阮文,这炮灰女配她不干了!

阮秀芝看着侄女愣是把这红糖鸡蛋水喝出了断头酒的慷慨激昂,忍不住笑着打趣,行了,明天就差不多好利落了,到时候跟着你哥一起去上班,不能总请假,厂里头会说闲话的。

阮文看着坐在床头的姑姑阮秀芝,这个乡下女人精明能干,照顾着早逝的兄嫂留下的女儿,又在丈夫死后迅速地振作起来,从没有被生活的苦难打倒。

直到看到原主吊死在房间里,阮秀芝被彻底击垮

垃圾作者!

阮文心里痛骂一百遍,看向阮秀芝时一双杏眸都水汪汪的透亮,我知道,往后再不让姑姑这么操心。

阮文从小颠沛流离,父母离婚后她就像皮球一样被这个踢过来被那个踢过去,谁都不乐意带她这个拖油瓶。

打小就缺爱的人,两天前发现自己穿书后也接受良好,不然还能咋的?到底是同名同姓的缘分。

卧床休息这两天阮文已然摸清了阮秀芝是刀子嘴豆腐心,别看嘴上嫌弃实际心疼着呢。

仗着自己是姑娘家,阮文没羞没臊地抱住了阮秀芝。

你个小皮猴,快松开,我还得去喂鸡呢。

三月早春天气,院子里有老母鸡咯咯的叫,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刚下了蛋在邀功。

阮秀芝出去喂鸡,出门的时候特意把门关严实了,生怕进了冷风,再把侄女给冻着。

阮文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。

既来之则安之,不然还能怎么办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