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,除了一张床,就是一个五斗橱,旁边还有个桌子,上面放了面镜子,旁边是木梳和一盒雪花膏。还有个箩筐,里面是一些碎布料和针线。
躺在床上的人脑袋下面垫着两个麦秸枕头,闭着眼睛,耳朵却是支着,似乎听外面的动静。
屋里进来人时,他这才缓缓睁开眼。
邹队长走在前面,看到床上躺着的人,脸色一变,谢谢天谢地人醒了。
床上的人也看到他,脑袋微微的摇了下,邹队长蓦然噤声,慢了一步搀扶着老支书过去。
老支书参加过革命,从世纪初到抗日,五零年那会儿还想着跨过鸭绿江发挥余热,被家里人拦下了。
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国家的人,就算是县公安局的人,也都敬重他老人家。
您老,认识他吗?
老支书摇了摇头,面生,没见过。
邹队长松了口气,例行公事的问了几句,搀扶着老支书出去。
不是县里通缉的犯罪分子。
来瞧热闹的女知青段美娟当即问了句,那是不是其他县的?
邹队长看了一眼,不是,问清楚了,是被人抢劫了,辛苦这两位同志救了人。邹队长紧紧握住了周建明的手。
这位走失了两天,局里也不敢声张,没想到竟然在这里。
好在平安无事,不过他也想不通谢蓟生为什么还要在这呆着。
官大一级压死人,人家将来是领导,邹队长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表示感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