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你多虑了,人家小谢同志壮如牛,身体好着呢。

谢蓟生闻言望了过去。

天气渐热,阮文这会儿穿着一件黄底白色小碎花的裙子,脚上是一双小白鞋。

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短了不少,扎着两个一拃长的小麻花辫,十分的青春活泼。

如果阮文能真心实意的笑笑,显然会更好。

周建明很快就倒戈了,因为谢蓟生送了他一个收音机。

小谢同志你真是太客气了。周建明有工资也想买收音机,奈何工资被他妈管着,零花钱严格控制,压根没钱买。

这会儿两人俨然一个战壕的战友,哥俩好的让阮文觉得自己是捡来的,谢蓟生才是和周建明一起长大的兄弟。

这不,俩兄弟还要秉烛夜谈呢。

阮文给周建明放了一天假,今天不抓他学习了。

她自己在屋里看书,从汪常阳那里借的《仲夏夜之梦》。

年轻的男士们被花汁的魔力所蒙蔽,对昔日的恋人恶语相向,而浦克则在那里看热闹。

像是一场梦,窗户被轻轻叩响。

阮文迟疑了下,这才从床上下来,走到窗户旁。

她轻声问:你是狐狸精吗?

谢蓟生沉默片刻,不是。

几秒钟后房门打开,阮文请人进了去,脸上如月色清冷,什么事?

房间里变化不大,只不过厚厚的被子塞到了柜子里,这会儿床上有张双层的床单,上面是棉麻混纺布,下面的则是从二棉厂那里弄来的细棉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