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文叹了口气,用卫生带,乡下地方有的盛产棉花,可能会往里面放点娶了籽儿的棉花,有的没这个条件,就往里面放草木灰。

这怎么行!

陶永安对月经是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。

可他会联想啊,男人女人的身体构造不过就那点差别。

女人上面多几两肉,男人下面多那二三两。

要是往他下身放草木灰,他不得难受死?

阮文看了眼陶永安,年轻的男同志脸上满是震惊,她还能从那双眼睛里分辨出一些心疼。

是啊,他的母亲他的妹妹同样经历着这种情况。

陶永安,你在家的时候,看到过卫生带吗?

没有。别说看,还是第一次从阮文这里听说。

那你在葛家坝插队的时候,你们村子里有其他女知青吗?住在一起吗?

有,我们那是个大院子,住了六个女知青。

那你也没见过她们晾晒卫生带对吗?

陶永安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出汗,仿佛是在心虚,毕竟他被阮文问住了。

可他心虚什么呢?

月经血被称之为污血,从古至今都说这是最晦气的,甚至女人家来了月经还会说倒霉了。可这只是最正常的生理状况啊,为什么要说倒霉了?

阮文依旧笑着,倒霉的是她们自己,因为疼痛,因为乡下的很多女人哪怕是来了月经,哪怕是刚生了娃娃之后小月子都没做完,就得去下地劳作,而男人们并不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,又是有多么的辛苦。只会说,晦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