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退后两步看着谢蓟生,等过会儿去看看,给你买条围巾。

黑色本就稍显冷冽,再加上谢蓟生原本就不太爱言笑,越发显得这人生硬不好接近。

倒是需要一条暖色调的围巾,中和掉这一身的冷意。

不能穿着我买的衣服,去勾.搭小姑娘,不然打断你的腿。

阮文恶狠狠的要挟让谢蓟生莞尔,那我只勾.搭一个叫阮文的小姑娘好不好?

油嘴滑舌。阮文瞪了一眼,双手却是被谢蓟生抓住。

她的手一如既往的粗糙,化学试剂接触的多了,也没空做保养,总是一层层的蜕皮。

仿佛再脱一层皮,就能露出最里面的嫩.肉。

阮文有那么瞬间的躲闪,陶永安说过她,你看你除了一张脸,哪里像女同志?

疼不疼?

几个手指没好模样的,手背上也有浅浅的裂痕,那是冻伤。

谢蓟生觉得心口酸涩,其实阮文远不用这么辛苦。

你帮我吹下,就不疼了。阮文笑嘻嘻地装没事人。

怎么可能不疼呢?

做实验又不能戴着毛线手套,实验室里没暖气,有时候又会出现小事故,避免不了的各种意外。

前段时间试管炸裂,她脸上都被划了一道,好在年轻皮肤修复能力强,也没留下什么疤痕。

最难受的还是晚上,冻伤的地方总是痒,又不能去挠。

阮文没办法,只能把手背放在床沿上。

因为是铁栏杆,大晚上的冰凉凉,手背就没那么痒了。

只是这冻伤,却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。

手指是溽热的呼吸,阮文仰头看着那抱着自己手的人,忽的笑了起来。

其实也还好啦,你之前帮我姑下地干活,也看到村里人,他们更辛苦,我这还算好的,对不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