咋,你毕业后打算去找小谢同志?

胡说什么,我就是问问你。阮文还没想好,她想了很多到最后却因为想的太多,又把自己给弄乱了。

小谢同志跟她说,遵循本心。

这是一句真心话,可又让阮文迟疑了。

她的本心,那可真是太多了。

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前几天村长跟我说,他已经跟村里大部分村民都谈好了,明年大家都种黄麻。我把陈主任挖过来,张厂长虽然没说什么,但是前几天一棉的高厂长还打电话给我,说‘老张说你是个没良心的’。我把生产线都分散开,想着遍地开花,如果能发展起来,最好还是走集体道路,一方面能给研究所提供资金,另一方面也能在当地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题,还能推动卫生巾在本地的使用普及。等回头规模做大了,就能形成联合优势,即便是回头有其他民营企业甚至外企涉足也不怕,我们是行业龙头,标准是我们制定的,技术我们领先,就不怕他们哄抬物价。

哪怕是到了二十一世纪,依旧存在着月经贫困。

品牌价值,又或者说品牌溢价。

阮文现在身处行业中,更明白这个道理。

陶永安,就是那种感觉你懂吗?想要做的太多,可有时候又怕自己做不好。

那种压力是无形的。

只是陶永安没想到,乐天派的阮文竟然有这么沉重的心事。

他狠狠地拍了下阮文的肩膀,这让阮文吃痛,瞪了他一眼。

知道疼就好,阮文同志你现在当局者迷知道吗?别给自己那么多的思想包袱,事情要一桩桩去做,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,但是咱们竭尽全力无愧于心就好。再说了,你什么事情做不好?怎么就忽然间对自己没信心了呢?

这个问题问住了阮文,她神色凝重,为什么忽然间心思沉重,明明陈主任来了,护厂队也在组建中,明明一切都在好转,她怎么反倒是悲观了?

阮文很快就找到了症结所在,可能有时候太过于顺利,反倒是觉得不踏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