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把我弄醒了。阮文恶人先告状,我睡不着了。

那再去陪着姑姑守岁?

哪有这样的?阮文抱着人胳膊不放手,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?

然后回头被你张冠李戴,说给姑姑听来笑话我?

我哪有。阮文觉得自己被诬陷了,我是这样的人吗?

谢蓟生抽手,冻伤膏放哪里了,老人家说,除夕涂冻伤膏,来年这手就不会再冻了。

阮文随手一指,就在抽屉里。

说完,她忽的想起了什么,刚想要阻拦,只见谢蓟生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铁盒,这里吗?不用藏得那么严实,冻伤膏又不怕冷。

拧开盖子后,谢蓟生脸上神色有微微的凝滞。

不好意思,拿错了。

阮文直直地看着他,是拿错了还是故意的?

她可不相信,那冻伤膏明明就放在一旁,谢蓟生就看不到,单单去拿那个小黑盒子。

小谢同志,你这侦察兵的手段都用到我这里来了啊。

侦察兵向来能勘测敌情,当然阮文并非敌人,而是磨人的妖精。

谢蓟生看着那凶巴巴的年轻姑娘,把装着避.孕.套的小盒子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