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的。他能做的也就这些,能够帮到阮文就好。

这两天看着阮文早出晚归忙里忙外,谢蓟生总得做些什么才是。

明天石磊过来,我已经跟饭店订好了菜,到时候送过来,连带着老元一块请了。

好啊。阮文有些好奇,石磊的父亲,什么样一个人?

你到时候就知道了。谢蓟生将人揽入怀里,坐在他身前,拥着她看书,你英语好,读书给我听好不好?

阮文欣然接受,那是一本叶芝的诗集,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。

正好看到了最脍炙人口的一篇,阮文轻声读了起来。

她也想,等到老了,和小谢同志在火炉旁打盹,看着对方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,回忆着年轻时候的事情。

谢蓟生的宴请,是在大年初三。

这顿饭设在家里,不过阮秀芝和周建明母子缺席了。

阮姑姑阔别归来,今天终于得空,就想着去老房子那里看看,阮家老宅虽好却并非她的家。她心中的故土其实是当年和阿娘一起住的小院子,原本是打算看一眼就回去,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故人耽误了时间。

阮文这边先开席,毕竟还有石磊的老父亲在,总不能一直等着。

天还没亮,石磊就是开着车带上老父亲从上海赶来,为的就是喝这一杯喜酒。

石磊这些年喝多了喜酒,早就没什么感觉了,奈何家有老父,对这杯酒惦念的很,已经三十多年没离开上海的人,不到三点钟就醒来,在家里忙忙碌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