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一鸣向来不是话多的人,即便是在家中,妻子也经常说他,你多说说话,不然孩子都怕你。
这会儿他的话多了起来,其实很多研究所都在一些山区或者偏远地区,他们那里想要转型更困难,我想如果可以的话,就像你们工厂和413所之间那样,形成一个比较稳固的合作关系,帮更多的研究所渡过难关。
如今阮文帮了的才有几个?
要知道,建国后单单是苏联帮助援建的工业项目就有一百五十六个,依照着这个基础的工业线,国内又是逐步完善工业基础,这才有了各地的研究所开花,军工企业蓬勃发展的场面。
靳一鸣比阮文更有野心,或者说经历了这次生存危机后,他更明白活下去的艰难,也想要让更多的研究所、军工企业活下去。
阮文一时间沉默下来,这沉默让靳一鸣有些迟疑,慢慢地伴随着这份静谧,他的迟疑变成了惶恐和忐忑,这让靳一鸣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。
他甚至都不知道,自己刚才怎么就说了那么多话,明明他并不是擅长此道。
阮文。陶永安打破了此间的安静,他看了眼周围其他几个研究员。
他小组的万长明、程云亮、温斌,还有阮文领导的化学组的三个研究员郁煊、董大力、彭天河。或许靳一鸣的话引起了他们的身世之感,毕竟在不久前他们的研究所也都面临着这样的困境。
几个人都有些沉默,眼中原本闪起的光,因为阮文的沉默而黯淡下去,又因为他忽然间开口都看了过来。
陶永安清了清嗓子,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留下他了,你们俩真是一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