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阮文,原本懒懒倚在车上的人绷直了身体,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
来接阮文的是九院的警卫连连长,姓徐。

阮文恍惚了下,许?

不是言午许,是双人徐。徐立全是个健谈的,之前沈老就打电话说了这件事,阮文同志放心,我们清明春节都有给许工他们扫墓。

阮文感激的一笑,谢谢,麻烦你们了。

不麻烦。徐立全原本还有几分嬉皮笑脸,瞧到阮文那略有些伤感的神色,他想起那里埋葬着的是这个年轻女同志的父母,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了去。

伍功觉得这氛围略有些压抑,忍不住问了句,怎么你亲自过来?

有机会出来当然得把握,我能抢到这个机会也不容易。也不是徐立全吐槽,但是在这边工作真的很枯燥。

这两年还稍微好些,毕竟密保等级没那么高了。

头些年,简直能逼疯了一群人。

他都佩服那些科学家,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,硬是能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年又一年。

车子略有些颠簸,沿途望去都是一片荒芜的大草地。

而再往远处去,能够看到那黄沙漫天。

这倒是做实验的好去处。

只是苦了那些研究员们,要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做研究。

沈老经常说,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,我觉得我这苦也苦了饿也饿了,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为大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