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文盘膝坐下,她带了瓶酒,还是从省城带来的。

早前程佳宁看到了,无意中提了了句惹得贾天山嘴馋,不过阮文没有给他。

她难得的小气。

我让薛梅姐找了很久,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一壶女儿红,状元红没找到,姑姑不爱回忆杭州城的生活,也没有埋酒的习惯,您二老就将就点吧。

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结婚证,里面还夹带着一家三口的照片。

这是谢蓟生,您见过的对吧?那时候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是您女婿对不对?阮文笑了起来,指着照片上的小娃娃,这是元元,像不像阮文小时候?

墓碑上没有字,光滑的石头上没有沟壑让那只小蚂蚁纵横,它爬了没多高就是跌落下来。

这是一个十分倔强的蚂蚁,掉下来爬上去,周而复始的不知疲倦。

对不起,我很抱歉。在这无名墓碑前,一切都无处遁形,让阮文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愧疚感。

属于那个阮文的一切都被她所继承,尽管她从来没有愧对这个身份。

我会尽最大的努力,去守护你们当初竭力守护的这片土地。阮文撑着身体站起来,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。

她对这那墓碑鞠躬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徐立全驱车四百里送阮文去了另一个火车站,毕竟那里还能找到住处。

作为司机,其实他不需要下车,但是一想到下次再见渺渺无期,他推开车门,送你个小玩意儿。

阮文有些好奇,等看到那是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时,她有些错愕。

徐立全指了指她的大衣口袋,女同志在外面,记得保护好自己。

大衣口袋里还有谢蓟生送她的那把枪。

没想到这人倒是眼尖。

寒芒收回鞘中,阮文把匕首收了起来。

去招待所办理入住手续,她得等明天才能离开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