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恬躲在阮秀芝身后,小声地回答,我叫阮恬。

软甜,你是糖吗,你吃过棉花糖吗,棉花糖就软甜软甜的?

别胡说。江雪梅歉意地笑了笑,这孩子打小爱吃糖,牙都坏了好几颗。

阮文瞧了眼汪晓明,那是得注意着点,小孩子虽说不能这么惯着,他这般年龄牙齿坏了可长不出新牙来,将来牙疼起来要人命。爱吃糖但也得有个度,为人父母疼爱孩子没什么问题,但不能溺爱,对不对元元?

江雪梅看着在那里逗弄女儿玩的阮文,总觉得她这话意有所指,是在说自己太过宠爱儿子。

她宠爱儿子怎么了,她肚子争气,两胎都是儿子!

小的嘛,都是惯着了点。你还年轻,不过蓟生不小了,差不多也该再要个了。我可是听说,国家要推行新政策,往后不让生那么多了。

阮文知道,计划生育嘛。

我们有元元就够了,不生了。她还能看不出来,这位汪家大嫂子是来炫耀呢,不过有什么好炫耀的,将来她家元元也能继承自己的产业。

女子们哪点不如儿男?

就这些封建老思想作怪。

到底是年轻。江雪梅笑了笑,她忽的想起什么,那个甜甜要不要吃橘子,我在百货商店买的,说这是东南亚进口过来的,可甜了呢。

她这话一说,汪晓明闹腾起来,我要吃橘子,那些橘子都是我的。

别胡闹。江雪梅轻轻打了儿子一下,怎么还跟妹妹争吃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