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去跟阮文说了起来,你打算怎么办?

毛巾丢到脸盆里,浸了水的毛巾温热,阮文擦了擦脸,觉得毛孔都舒坦了许多,爱怎么闹怎么闹去,他们当初自己选的。

陶永晴看阮文这般坚决模样,话到了嘴边又是咽了下去。

觉得我太铁石心肠?阮文笑了起来,那你可不知道,当初红姐被这俩孩子伤透了心,我可没资格替她原谅这俩不孝子。

俩孩子都不小了。

李凯旋今年十七,都到了去做学徒工的年龄,就连李秀秀今年也有十四岁。

又不是痨病鬼,还能干不了活?

不过人家就想着妈妈回来,指望着妈妈养活自己呢。

当初亲热的喊小寡妇张阿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亲妈多心寒?

别说孩子不懂事,孩子懂事着呢。

自己做的选择,自己受着去。

阮文不当那圣母。

那要不要给红姐打个电话,我怕她日后知道了,会陶永晴顿了顿,会怨你。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两块肉,怕是没那么轻易的割舍。

我前段时间和红姐一起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月,她从没有问过我两个孩子的事情。

陶永晴错愕了下,很快就明白过来,我知道了,不说了。

阮文看着坐下休息的陶永晴,她叹了口气,永晴,有善心是好事,但这种善心也要看是对谁发的。

这俩孩子可怜不假,同样也可恨。

陶永晴低头嗯了一声,没再多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