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头倒还有芝麻糖,阮文吃了两口觉得有些粘牙,就把那芝麻糖丢到一旁,去楼下。
刚巧不巧遇到汪老正在发脾气。
我这双手拿过刺刀拿过枪,现在让我弹钢琴,你怎么不要我去死?
警卫员看着坐在钢琴旁发脾气的老首长,轻咳了一声。
感冒了就去看病,年纪轻轻的身子不好,你这要是回到战争年代,还没去打鬼子呢自己先倒下了。
您这学不会钢琴就拿人家小张撒气,真是不讲道理。
谁,谁不讲道理了?汪老瞪了自己的警卫员一眼,怎么阮文过来也不提醒他一声。
谁不讲道理了?我这一把年纪了,就别为难我了。
让你去踢足球那才是为难你。阮文站在那里,拿起了那曲谱。
嗯,她五音不全也玩不转这个。
默默的放下了那曲谱,好好学,回头让谢蓟生来检查你的学习进度。
她庆幸,当初没给汪老提议搞什么唢呐、二胡,不然就等着大院里其他人敲门吧。
阮文迅速地出去,关上门后还隐隐听到砸桌子的声音,她连忙走得远远的。
她回头再给老头找点别的兴趣爱好发展下好了,钢琴挺贵的,让他嚯嚯了未免太奢侈。
阮文刚要上楼,就被人给喊住了。
早前郭安娜通风报信,告诉阮文说邱爱梅打算来省城找她。
当时阮文让程佳宁去处理这件事,后来她也出差,回来后还没来得及问程佳宁处理的如何。
没想到邱爱梅到底还是来了。
这倒是在阮文的预料之中,毕竟二棉厂那是她赖以为生的地方,她如果不努力争取一把,就彻底没了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