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蓟生看出了阮文的忧虑,安慰了她一句,别那么忧心忡忡的,这次不止陶永安一个人过去。

阮文听到这话眼皮猛地一跳,你别跟我说,你们也派人了?

行吧,从谢蓟生那神色中不用多想就知道,派人了。

哪方面的人?

好吧,这是机密,即便是自己也不方便知道。

阮文看着他,那万一做的不够隐蔽,被人抓着了,陶永安他有想过后果吗?

富贵险中求,他给我留了遗书。

阮文:考虑的还挺周到的啊。

阮文和陶永安的情谊是很多人都无法理解的,但谢蓟生明白,正如同罗嘉鸣一次又一次的犯蠢,他都不曾舍弃罗嘉鸣一样。

阮文也不会轻易放弃陶永安。

都写了什么?她懒得去看,肯定一堆矫情的文字。

谢蓟生给她倒了杯蜂蜜水,说如果自己不幸被捕,那就麻烦我们帮忙照顾陶伯父给他们养老送终,让你劝彭书燕不要守着他,遇到合适的再结婚就行了,还有永晴,让她别整天板着一张脸,年纪轻轻的跟修道院的修女似的,没意思。

阮文听得鼻子酸涩,他还真觉得自己能当烈士呀?说不定被抓了后受不住敌人的严刑拷打,当了叛徒呢。

这话里带着太多的埋怨,让谢蓟生轻笑了下,不会。

阮文依靠在他胸前,耳畔是砰砰的心跳声,越来越清晰,她闭上眼睛,仿佛能够看到每一个血红蛋白在那里辛勤地工作着。

你当初,有写过遗书吗?

谢蓟生呼吸一滞,下巴摩挲着阮文的头顶。

阮文刚洗了澡,头发正清爽着,里面透着樱花的味道。

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