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种克制也只坚持到回到齐齐哈尔。
从车上跳下来,脚踩在柏油路上时,阮文再也忍不住,吐了个天昏地暗。
到最后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。
她有气无力的指着梁晓,我要再跟你去内蒙,我就
阮文没能说完狠话,她又干呕起来。
梁晓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一星期的路程,意味着折磨加倍。
他当时送生产线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,可如今看到阮文吐,自己也有些犯恶心了。
阮文被送到医院去做检查,但梁晓还得主持大局。
喊来一个副厂长,把车上的棉絮卸下来。
看看到底有多少,回头先紧着车间里的工人分。
副厂长点头应下,我来安排。
这边梁晓也没去歇着,派了车间里的老工人去跟副厂长一块盘点这带回来的边疆棉花。
他去办公室问秘书最近的情况。
陶工联系了您一次,我说您出差,他就说等您回来。
梁晓想了想,那你有打电话问谢蓟生吗?
问了,谢老师说陶工那边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进展,他似乎在跟首都那边的研究所合作,说起来也是您母校。
梁晓笑了起来,行,我过会儿给他打电话。
秘书瞧着楼下的大卡车,这车咱们留着?
倒是好东西,两辆车倒也算是把那生产线的本钱给抵了。
阮文说给重汽那边一辆,让他们去研究这车的发动机。
发动机于现代工业而言,犹如大脑之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