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你什么?怪你带着我高考,让我离开家乡?怪你让我去读大学能够出国,怪你给了我钱,在别的留学生还得想着为生活费犯愁的时候,我能安稳的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搞研究?

还是怪文文没有劝他留在美国,怪她帮着自己组建起了那实验室,拿着钱给他筹备那些仪器?

陶永安伸手揉了揉阮文的脑袋,瞎想什么呢,这又不是你的错,要是没有你我还是棉厂的工人,每天就干那些脏活累活,哪知道人生百态,世界这么大,我也能像舅舅舅妈那样,为国为家做点事情呢?

他从来没有怪过阮文,甚至于在文文说程心岫是为了她的家庭才和自己处对象时,他更多的是内疚。

怎么当时就没发现对方竟然还有这心思呢?

文文,舅舅舅妈他们会为你骄傲,你也一直是我的骄傲。

阮文抽了抽鼻子,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,这锅里是放了多少麻椒,呛死我了。

是,都是店里的错,我们文文才不会哭呢。

谁哭了!

她才没有。

阮秀芝没想到阮文抱着被子来找她一起睡。

还嚷着晚上吃多了,肚子难受。

她给阮文倒了杯水,你这可不行,饥一顿饱一顿的,把胃伤着了可怎么办?

那回头您盯着我,让我少吃点。阮文抱着阮姑姑的胳膊,您长命百岁,等过些年盯着我,盯完我就盯着元元,好不好?

就你会给我找活。阮秀芝捏了捏侄女的脸,阮文脸上再也挂不住婴儿肥了,都没多少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