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她是打算和阮姑姑聊聊的,但现在,铺好了床铺,阮文看着把女儿放在床上的人,她目光纠缠在谢蓟生身上。
生气啦?
没有。
阮文心虚的时候总喜欢缠着人,要是放在聊斋里,大概就是一条蛇妖,跟没骨头似的恨不得绕在他身上。
谢蓟生低头看着她,比之前重了一点点。
阮文蓦地抬头,这你都能抱得出来?
她就比出国的时候胖了五斤,才五斤而已,不算多好吗?
谢蓟生莞尔,累不累?早点睡觉。
好像真的不生气,阮文进一步试探,累的要死,谢蓟生我背疼,我那位教授一直怕我出事,恨不得我答辩完就把我驱逐出境。回来的时候我特意换了头等舱,但还是好累。小谢老师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啊,之前可没这么疲惫。
谢蓟生忍俊不禁,胡说什么呢。
他给阮文按摩,手下不轻不重,分寸拿捏得刚刚好。
阮文侧着脑袋看一旁酣睡的女儿,又看了眼谢蓟生,元元听话吗?
还算乖。
这孩子打小起就是他带着,比较亲他。
也没怎么找他麻烦,倒还算省心。
阮文笑了起来,到底是你家的小棉袄,从小就心疼你。
刚才哄她睡觉时还跟自己嘀咕,妈妈,爸爸也好想你哦。
谢蓟生可不会教女儿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