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

首长,这是您爱人啊?

长得挺好看的,穿的很时髦,驼色的风衣里罩着一件连衣裙,脚上的小皮鞋比国内流行的那些都好看,很会打扮,跟大明星似的。

护士觉得有点眼熟,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到过。

谢蓟生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,嗯,我爱人。

他稍有些迟疑,这才抓了下阮文的手,你怎么回来了?

阮文梦里头都是在东京大学附属医院里看到的几内亚龙线虫的照片。

她像是重复了一百遍一般,很是熟练的将那细长的寄生虫卷在了木棍上。

元元后天生日,她想回来过生日。

谢蓟生的手微微一颤,我

你好好养病,回头还有几十个生日要给她庆祝呢,你好好养病就行。

她低头处理那寄生虫,不敢用力,怕扯断了。

连眼泪都不敢落下,只要碰到水,这雌虫就会大规模产卵。

病房里的医生看着这一幕,眼眶也带着微微的酸涩。

他这个有家有口的更能体会到这种夫妻间的感情。

医生几乎是没话找话说,您这手法还挺不错的。

阮文笑了笑,之前没少卷毛线。

这半开玩笑的语气让病房里忽然间一阵笑声。

实习生们也都乐呵起来,看着阮文坐在那里,抽丝剥茧似的,把这细长的寄生虫往外拔。

饶是用了抗组胺药物,配合着抗生素使用,这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