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当时他也没有回首都的执念,可谁能想到在这异乡一呆就是十多年呢。
那说明你短视,我可是早就定了下来。
她从选择学校开始就目标明确,倒是这几年做的事情超出了自己原本的预期。
我也没说自己比你有远见啊。
陶永安相当有自知之明,他并不适合做一个生意人,老老实实的做研究就好。
不过有件事我做的对极了。你也比不上我。
阮文没搭理这小嘚瑟,学校里的那片树林显得格外的萧条,你知道学校里最大的是谁吗?
这话问的陶永安一愣,哲学系的邱教授吗?
老头快九十岁了,退休后返聘回校,现在身子骨都很扎实。
阮文指了指远处,那株榕树,说是咸丰年间就在了。
一百多年啊。
陶永安看了过去,这么久的吗,那可真够高龄的。
经历了王朝的覆灭,见证了军阀的征战甚至更多。
榕树有万年青之称,生命力极为旺盛,不过这般高龄的榕树在北方城市并不常见。
枝条蔓延,盘根错节,这已然成为省大的风景点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到了考试周,总会有学生来这里求树神保佑。
学生们早已经从不懂就问力争满分变成了求过即可。
之前也没见你对这棵树多喜欢。
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,阮文对什么都淡淡的。
唯一热烈的便是搞卫生巾,从原材料到生产线,亲力亲为简直到疯魔的地步。
可能是上了年纪就不免有些伤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