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安答,“回陛下的话,早已备齐。平南候赵昌吉攀附逆党一事人证物证具在,但凭陛下处置。”
萧恕嗯了一声:“朕得到密报,赵昌吉得知逆党名单的下落,问出来后……”
“五马分尸吧。”
他语气像是吃家常便饭那样轻易,九安和夜云辰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,立刻前去招办。
羽皇卫的手段不是寻常人能挨住的,不出半盏茶的功夫,便问到了名单下落。
九安凑到萧恕耳旁低喃了几句,又问道平南候府的其余人该如何处置。
“都杀了吧,弄干净些,朕不想闻到血腥味。”
萧恕像是累了,半靠在椅子上,犹如一头慵懒倦怠,准备休养生息后在大开杀戒的野兽。
他累,汤寅比他还累。
站了将近一天,汤寅又饿又难受。一天一夜接连受惊吓,还水米未进,滋味可想而知。
虽说平南候有罪,但府中的老弱妇孺却是无辜的。汤寅尽管担忧自己朝不保夕,但却也做不到袖手旁观,于是他还是开口帮忙求情了。
“陛下三思,府中妇孺稚子何其无辜,请陛下开恩!”
汤寅可畏是大胆,他突然站出来为平南候府的人求情,连九安都吓了一跳。
一个五品小官敢跟陛下讨要人情,这是嫌命长还是怎地?!
萧恕果然不悦,“爱卿,朕不喜欢留后患。即要斩草,岂有不除根之理?”
汤寅双腿发软,咬牙强撑着反驳道:“普天之下,皆是陛下的子民。无辜的性命,难道对陛下来说轻贱如草吗?陛下为君,我为臣,自当要忠于陛下,为陛下谏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