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寅只得跟着放下。
“贺大人……”这样磨蹭了几个来回之后,汤寅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你约下官前来,是有什么要紧事相谈吗?”
有事说事便是,干嘛一副难以言表,犹犹豫豫的模样。传言不虚,这位贺大人脾气确实古怪的很。
贺闻言板着俊脸,一本正经地问,“也没什么要紧事,你多日称病不曾上朝,刑部事务繁忙,我略表关心罢了。只是前日里,听到了些宫里传出来的风言风语。汤大人,那个哭着喊不要的人,是你吗?”
汤寅:“……”真没看出来,你一个面瘫竟然也会如此八卦。
“流言蜚语而已,我不过会些童子功,陪陛下练练武,不小心扯坏衣衫罢了。”汤寅这套说辞熟烂于心,专门糊弄除了乌寒以外的人。
贺闻言似信非信:“是吗?”
汤寅毫不心虚,用力点头,“真的,不信你问陛下去呀?”
有种你去,我就不信你真敢问,汤寅信誓旦旦,夹起一块肘子刚要放进嘴里,只听贺闻言认真道:“好,我会写折子呈上去的。事关陛下声誉,马虎不得。”
啪叽——
汤寅心爱的肘子肉掉在地上,喂了灰。
“呃……”我不理解。
……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八卦,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你知道吗!
汤寅在心里疯狂吐槽,表面却装的云淡风轻。一顿饭食不知味地吃完,汤寅心不在焉地打道回府,谁知刚进家门,圣旨便到了。
萧恕以汤寅懒怠不思进取为由,贬他到云州做知府。
虽说官职调动不大,可一旦离开了京城,那官禄待遇便是天差地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