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怀策眼神立刻亮了几分,眉飞色舞道:“他向你提起过我?他说我是他的好友吗?他还说了什么?”
汤寅目瞪口呆,干咳了两声,“就、咳咳……他说他想你了。”
“真的吗!”范怀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,手舞足蹈道:“我就说,他心里是有我的,哈!你都不知道那个家伙,脾气可怪了。”
汤寅:“……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,我都怀疑他无中生友来着。
还有,你为什么说话也这么奇怪,难道你俩也断袖吗?!
“汤大人,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吗?你都一五一十告诉我!”
汤寅:“……”我不想说话了,真的。
就这样,汤寅被范怀策拉着一直谈到了下午。范怀策神清气爽,满面春风地走了,汤寅却如风中残烛,瘫倒在床上半天没起来。
好饿啊,快死了。
汤寅招呼着乌寒送来可口的饭菜,干掉一大碗饭之后,汤寅气色红润了不少。
他不愿意闲着,迈着两条小白腿跑出门,撸着袖子去帮忙给百姓们施粥。
一直忙活到晚上,汤寅刚歇下来,不知想起了什么,突然蹙眉问道:“今日为什么没见到苏州那些原本在职的官员,他们人呢?”
王膑杰死了,他手底下那些官员呢?为什么自己一个人都没见到?
汤寅正疑惑着,就听身旁的乌寒道:“都被杀了,这位范大人的铁血手腕比起皇帝有过之无不及,许是皇帝授意的吧。”
“什么?都被杀了?!”汤寅又惊又恼,气不打一处来,“他怎么还是这样鲁莽行事,这样迟早会害了他自己的!”
帝王之术,在于权衡。须知水可载,舟亦可覆舟。以杀止杀,何时才能有尽头?
他算是看出来了,萧恕根本没想做个好皇帝,他就是个疯子,不折不扣的疯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