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寅:“……”我不,你走开,你个王八蛋。

就这样被萧恕摁着强行发了一通汗之后,汤寅的病没过两日便好了。

回京第二日,汤寅精神抖擞地前去上早朝。如今他是个七品学教,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,来上朝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。

虽说再次成了无人问津的冷门小官儿,但他也乐得自在。

汤寅正打算找个角落独自美丽时,麻烦就找上门来了。

“哎哟,本官当是谁呢,原来是汤学教啊!”

“听说江南水灾,官员贪墨一案,全靠范大人亲力亲为。汤大人可好,生了个小病,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说,还差点被当成叛党抓紧大牢里冻死,真是笑死本官了!”

“哈哈哈,汤大人如今被一贬在贬,不知内心有何感想?这要是换成本官,那里还能有脸回京啊,早就恨不得跳井去了。”

沈珲一党围上来,对汤寅毫不留情地展开了群嘲大会。

从一旁瞧热闹瞧得正开心的沈珲也跟着奚落道:“汤大人的脸皮自然不是我等能比得上的,如今汤大人到顺天府当学教,本官可得提醒提醒那些进士举子,别再被汤大人教坏了,要是都向汤大人学习,那咱们北邑国岂不是要亡了!”

此番江南灾情稳定,全是范怀策一个人的功劳。因为他把汤寅忘了,汤寅毫无参与感不说,又差点冻死在牢里。

好不容易苟活下来,又被贬,回京的路上又被萧恕拉着这样那样,真是丢死人了。

汤寅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呢?

他无意跟沈珲这群小人浪费口舌,翻了个白眼之后,抬腿便走。

撕拉——

汤寅步伐一下子顿住,转身面带寒光地朝着沈珲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