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错意的汤寅万万没想到,萧恕贬他去并州做马官是养马,而非放马。
汤寅那里会养马,他拿着根半人高的粗木棍子,在马的食槽里吃力地来回搅拌,搅成了一锅粥之后,心满意足地拍了拍马脑袋,示意他可以开饭了。
结果马尥蹶子,隔空踢了他一脚。
乌寒:“……”大人你这是喂马呢,还是喂猪呢。
大概是汤寅的精饲料放的太多,马吃完一个劲地放屁,满院子都是马屁味,一进门便能将人给熏死。
负责并州马寺的厩丞,也是汤寅的顶头上司,一进门便被熏了个底朝天。
连带着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养马的小官,齐齐捂嘴,“呕——”
几人倒地吐了个昏天暗地之后,厩丞冯谦气得鼻子都歪了,站在门口破口大骂,“汤寅你给我滚出来!呕……本官一定要重重参你一本,你这个玩忽职守,做事敷衍的糊涂官儿,你简直……呕——”
汤寅听见门外的叫骂声,赶忙同乌寒从屋里跑出来,结果一闻满院子那令人作呕的臭屁味,当即脸色涨红,连连道歉,“不好意思各位大人,都是汤寅的错,是汤寅做事不周到,汤寅给各位大人赔罪了,呕——”
汤寅猝不及防地也跟着呕了出来,他一呕,连带着冯谦几人都跟着呕了个上气不接下气。
冯谦吐得直不起腰,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。他被几个小厮扶回家,边干呕边愤恨地执笔写折子控诉汤寅的「罪行」。
甚至还在圣旨里直言不讳,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:“汤寅一个文官,十指不沾阳春水,陛下你让他来养马干什么?你考虑过马的感受吗!
啊?马多痛苦,我们多痛苦你知道吗?
汤寅跟喂猪似的喂马,精饲料跟不要钱似的喂,损失这么多朝廷给赔吗?陛下,求求了,赶紧把汤寅弄走吧,别在让他祸害臣的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