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汤家落寞,铺子都当光了,钱财也所剩无几。若非汤寅这般努力,科举中榜考取功名,只怕两人早就要饿死了。
汤寅也跟着叹息一声,“大概我这样的人,也只能靠读书博条生路。不像他……”
汤寅不自觉地想到萧恕,目光逐渐幽远,“他曾与我说他年少困顿,可我想象不到,他究竟过的是怎样的日子。”
萧恕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,家中又是继母掌权,他投身军中,想必也吃了不少苦,流了不少血。
他如今坐拥天下,都是经历一场场搏杀,拿命换的。
乌寒掩去眼底的笑道,“大人说得可是陛下?”
汤寅咳了一声,别扭地不肯承认,正要打发乌寒出去时,一个小厮前来禀报,说是定文伯爵府送了信来。
这么晚了来送信,莫不是为了他与李淑君的婚事?
汤寅面带疑惑地打开信,看罢之后,怒而用手将信攥成一团,脸色阴沉的十分吓人道:“备车,入宫。”
汤府的马车一路疾驰停在宫门前,见汤寅主动前来找萧恕,侍卫不敢阻拦怠慢,禀告萧恕之后便将汤寅放了进去。
汤寅赶到后殿时,萧恕正在用晚膳,见他脸色阴郁地前来,挑眉问道:“爱卿用晚膳了吗?过来陪朕一块吧。”
萧恕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,目光热切地望着汤寅,勾唇一笑。
定文伯全家险些被逼的上吊,他竟然还有脸笑?!
汤寅怒意四起,当即挥着拳头朝萧恕的俊脸上招呼过去,大骂道:“萧恕你个混蛋!你想把李淑君怎么样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