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寅怒瞪着封南睿,撑着力气死死攥住他的衣襟,大声说道: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,你再说一遍?”
“萧恕在哪,他到底在哪,你说啊!”
封南睿冷哼一声,擒住汤寅的手将他整个人挟持在怀中,声音犹如厉鬼在世,盘旋在他耳边,“他死在莫寒关的雪山中了,你想去陪他吗?嗯?!”
怎么会……
萧恕他平时那么能打的,怎么会呢……
泪水一滴一滴地顺着汤寅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上淌落,他毫无差距,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那般瘫软在地。
“我去死,让我死……”
汤寅疯魔了似的,喃喃自语。
封南睿俯下/身,大手轻薄着汤寅干裂的唇瓣,笑得人畜无害,“我怎么会真的忍心让你死呢,我会带你回南昌,你也会爱上我的,是不是?”
汤寅想也不想,脱口而出:“我爱萧恕。”
“他死了,我要为他殉情。”
情爱究竟是何滋味,有多缠绵悱恻,汤寅以前无从体会。他只是很单纯的认为,一个人只能爱上一个人,那个人死了,那爱就连同另外一个人也消失了。
“你竟会这般执拗,倒叫我意外。”封南睿有点笑不出来了,他将汤寅拦腰抱起带出了地牢,为了防止汤寅自戕,他命人找来绳子,把汤寅从头到脚困住,嘴里也塞上白布。
汤寅也不挣扎,双眼无神地望着封南睿,没有一丝感情,像在看一个怪物。
而封南睿眼中的汤寅,像个任人摆弄的破碎玩偶,不带一丝活气。
封南睿不喜欢这样,却在某种心里扭曲的作用下觉得满足。
他把汤寅搂在怀里,给汤寅念话本,强行给汤寅灌水灌药,情难自已时还会问,“你喜欢我吗?喜欢我这样绑着你同你亲热吗?”
汤寅:“……”
相比他的崩溃之下,封南睿好像病得更厉害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