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我被人叫住了。”
“被谁?”
“今年新来的知青。”
陈娇随意问:“男的女的?”
马柴山神色变得紧张,下意识说:“男的。”其实是女的。
陈娇看得出他面色怪异,但她没兴趣追问,心里还在可惜辛辛苦苦摘了许久的龙葵果,居然是有毒性的。
不过也幸好沈骋怀告诉她,不然她要中毒了。
她眼睛一转看向身旁的人,把兜里的龙葵果拿出来,“谢谢你帮我。我给你摘的,吃吗?”
一听是给他摘的,马柴山点头:“吃!”
“那你吃一点点,不要吃太多,有毒性的。”
“有毒我也吃。”
陈娇笑他:“傻子。”
沈骋怀脚下未停,在他们看不见的另一边,提着水桶快步离开。
……
李亭午爬上床睡觉,但眼前老有油灯晃晃悠悠的影子,想睡都睡不着。
他扭头,看向坐在对面床上的人。
大半夜的他点着油灯,手里还捧着一本书,可那一页看了许久都没翻动一下,真的是在看书吗?
他都怀疑他是不是要考状元,不然这么用功干嘛。
李亭午忍了忍,还是没憋住问:“你还不睡?”
下乡后他们使了点钱免于跟其他人同住,但一人一个屋太过明显,而且大队里也没这条件,只能两人凑合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