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远星哑然失笑:“没有,赵老师还是挺好相处的。”
“就算你跟他合作过一次,也未必有第二次,一点都不念旧情的。”
于总的声音压得很低,被嘈杂声盖住,只有梁远星听得见。
梁远星这才明白,自己轻飘飘的反驳让于总觉得没面子了。可他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窝火,他陆续见过的一些前辈和投资人里提到赵伯礼,总是没几句好话,不是说赵伯礼难相处就是说假清高。
好像口头上占据道德高地,他们就能比赵伯礼优秀一分。
背后说了那么多坏话,没有一句敢大声说,到了赵伯礼本人面前,却全都变成了恭维。
梁远星礼貌地举杯喝了口酒,温和地笑着:“我和赵老师准备录一首合唱单曲,我们的第二次合作很愉快啊。”
他每说一个字,于总的脸色就阴沉一分。
“好好好,你攀得上赵伯礼,你很了不起。”
转眼间,于总招招手找来其他几个投资人,一人一杯让他喝酒。
说不过他,干脆给他灌酒。
一般刚入圈的新人酒量都不好,但梁远星早就知道自己的酒量是个无底洞。
刚上大学时失眠的那些天里,他不知从哪里听说醉酒能催眠,买来一堆,最后只发现自己千杯不醉,清醒地睁着眼睛闻了一晚上酒气。
自己不过是和别人说话的间隙中多看了赵伯礼一眼,至于这么为难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