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远星哭笑不得:“赵老师,我很累啦。”
他下意识抱紧了身边的书包当枕头,沾了一下,立刻就有了困意。
赵伯礼眼里,梁远星低着头,抱着书包,清瘦的下颌抵着深色书包,更衬他的白。
睫毛轻轻颤抖,渐渐被疲惫打败,又睡了过去。
赵伯礼推了推他,把他叫醒。结果两人从体育馆回到家,坐在客厅里,烧一壶水的功夫,梁远星又睡着了。
梁远星放松的时候喜欢往别人身上蹭,赵伯礼一来,他本来仰面躺在沙发上,一转身就滚到了赵伯礼怀里。
赵伯礼又不忍心叫他,只能让他靠着自己。
他实在想不明白,只能给李召打电话。
“梁远星心情不好,我安慰他,可是没效果。”
“你怎么安慰的?”
“我带他打羽毛球。”
李召:“……”
“怎么?”
“祖宗……”李召大喘了几口气,才把话给憋出来,“你就是这么安慰人的???”
赵伯礼说得头头是道:“心情不好就要转移注意力。运动起来不就把烦心事忘了?”
李召简直要炸:“人家心情已经很糟糕了还被你拽着打球算什么事啊!!!”
“他把事情憋在心里不说,我还能怎么办?”
确实。
别看梁远星安慰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,可轮到自己有烦恼,他恨不得把悲伤情绪打成个死结抱在怀里不让别人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