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手表呢?”
“哦,以后不戴了。”
赵伯礼父亲送给他的腕表,虽然不至于从来不离身,但不拍戏的时候一般都会戴着。
以后都不戴了,难道是家里严重到了需要变卖家产的程度?!
恰在此时,又一个录音室的工作人员走过。赵伯礼扬手对她打了个招呼:“今天要辛苦你了。”
“赵……赵导……你好,你今天心情也太好了。”那位小姐姐见了鬼似的僵住,停下来对赵伯礼连连鞠躬三下,一溜烟跑了。
诡异的气氛崩断了梁远星本来就脆弱的神经。
以前赵伯礼直接开工,鼓舞团队士气的步骤都省略掉。什么时候说过“辛苦你了”这种废话?
赵家到底出了什么事,逼得赵伯礼都要夹起尾巴做人?!
“赵老师,你真的没事?”
梁远星把他拉到角落里,奈何还是看到熟悉的那张冷清的脸庞微微牵动起笑肌。
“我很好啊。”
“……”
高冷偶像开始假笑,没眼看。
梁远星现在基本确定赵伯礼身上出了天大的事情了。
“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,但如果你想找人说说话,我……我还是可以听的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为那天晚上狠心拒绝的痛苦挣扎,“只是听你说话,没有别的想法。”
“你帮不到,我也说不出口。谢谢你的心意。”
悲哀和眷恋,本来都不该出现在赵伯礼眼中。但融合在那双冷淡的眼睛里,好像点亮了夜幕中的灯火,缓慢地将他的灵魂,变得越来越鲜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