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宋瑾修又是先帝最疼爱的小儿子,即便自幼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恶疾,要说拖至今日也没完成终身大事,确实是件怪事。
“当时父皇的意思,只说二人若相处和谐,待到十五岁时,便可办了喜事。”
手指缓缓向外挪去,宋瑾修抓住秦君恩的手指,捏在掌心握的紧紧。
“那年本王刚满十岁,还不明白,何为和谐,何为嫁娶,只听得有个姑娘能来陪我说说话,心里便是高兴的。”
秦君恩听毕,小心的撇了撇嘴,她吃醋道,“倒是哪家的闺女,还能让你欢喜了?”
宋瑾修未回答她的问题,只轻声笑着。
“本王只记得,那个姑娘刚进宫当天,穿了一条粉色的裙子,她站在阳光下,显得特别漂亮,一进门就跪着给我请安,本王伸手去扶她,加上那日身体本也就不太舒服,就无意吐了她满身的秽物。”
宋瑾修还记得,他深深记得对方那个嫌恶、惊恐、又逃避的眼神。
那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,他明白,原来这世间不是每一个人,因为他出身尊贵,就心甘情愿的会来关心他,照顾他。
原来这世间所有的好,都是分了真心和假意。
秦君恩那时还不明白他要说些什么,只听完后,心下觉得不太乐意,便故意生了气,而后轻轻将手给他甩开。
“你说这话来干什么,故意气我?想来若不是别人让位,我还没了跟你的机会?”
宋瑾修笑的略显疲累,他摇摇头道,“不是。”
秦君恩又问,“那你与我讲这个,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