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超点点头,好像觉得郑道行说得还挺有道理,“我跟周期会尽量多打听的。她学习这么好,大家肯定都对她有些了解。”
钱孙李轻轻打了一个饱嗝儿,然后不好意思地跟大家笑了笑。他跟郑道行使了个眼色。
郑道行点了点头。
钱孙李对周期的宴请表示感谢,“虽然这家的虎皮鸡蛋炸的差了点火候,但味道还是不错滴。”
周期听到夸奖的瞬间,就忘了花呗的事儿,他很高兴,“钱哥喜欢就行。”还好他还残存一些理智,没有说“下回我还请”。
接着钱孙李就和郑道行起身,也叫两个孩子赶快回家,四人就分道扬镳了。
一路上郑道行没有和钱孙李说话,钱孙李也还沉浸在回味美食的情绪中,也不在乎两个人不说话会不会尴尬。
说起来奇怪。钱孙李有点话痨,最怕空气突然安静,但是跟郑道行在一起,他就能忍受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说话。不说话也无所谓,不会尴尬,不会手足无措,好像当这个人不存在就行了。但是当自己想说话的时候,又立刻能有个人在旁边搭腔。哪怕只是冷漠地“嗯”一声,感觉也比身边没个人好多了。
钱孙李想到这里,忽然打了个冷颤。这太可怕了,他想,他居然习惯了身边有个人。
“那什么。”
“嗯?”
钱孙李必须找点话聊,不能让自己就这么习惯了郑道行。这一刻他非常害怕,他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了。他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人,他前有老钱家的世代诅咒,后有警察同志对他的依法追究。他虽然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,甚至还一不小心为了人的师表,但他这种倒霉蛋儿,怎么可以对人新生好感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