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可怕了。钱孙李觉得这可比什么鬼上身要可怕多了。不过这似乎巧合地满足了他的计划,如果能跟这个白袍子搞好关系,说不定,会有帮助。想到这里,他赶紧把盘子里的饭吃完,抹了把嘴,然后把梳头发的皮筋儿叼在嘴里,一边捋头发,一边对着那个白袍子笑了笑。他扎了个马尾。
午课,欢喜佛又来了,这次柱子殴打了一个允许女人堕胎的男人。欢喜佛还是那般诡异恐怖。她一会儿用男人的声音,一会儿用女人的声音。期间还会突然发出尖叫。然而就钱孙李观察,课堂上的人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精神折磨,默认了这些怪异现象的合理性。
在看到有人被殴打的时候,他们不仅没有任何同情或者厌恶的表情,还一副认真的表情,似乎在反思自己有没有类似的罪孽。可是,在钱孙李看来,欢喜佛口中的罪孽,全都是歪理邪说而已。而这些歪理邪说,钱孙李注意到,全部出自同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被打得失去意识的男人,从台上被拖了出去。这时候,钱孙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。他伸长脖子朝四周看了看。没有,昨天被殴打的女人,没有出现在课堂上。
那她去哪儿了呢?这些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,去哪儿了?
许多设想一下子冲进了钱孙李的脑子,他要把这个消息带出去,而且夜里,要问问只晓。
下午他又吃了一顿饱饭。盛饭的时候,那个白袍子还跟他说,以后都到他这排来排队。他端着饭盘去座位的时候,只晓看到了他盘子里的饭,她瞪大了眼睛询问他,钱孙李只是叹口气,耸耸肩。
晚课过后,终于又到了打电话的时间。钱孙李迫不及待地想告诉郑道行,如果他为了吃饱做出什么事情,请他一定原谅他。
“你等我,我现在过去!”郑道行实时听懂了钱孙李的暗号,立刻就要冲下山坡。幸好有郑天罡拦住了他。
“你冷静一点!快点把咱们要说的告诉他,要没时间了。”
李欢看了下时间,“还有八十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