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，那咱们一言为定。”

“一言为定。”

丰村外面的法阵比里面交代钱孙李去布置的小机关要复杂很多。郑道行和郑天罡师兄弟两个人，忙到下午才完成，功力也消耗了不少。如果此时他们能在高出俯瞰整个丰村，连同外围的法阵，那么就会看到一个业火血印被玄真大阵压制的景象。

“只要晚上，小言告诉我们里面的布置已经完成，咱们就可以在午夜催动法阵。”

郑道行给李欢讲解行动安排，然而听了半天，李欢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。

“我能干点什么？”

郑道行说，“法阵催动之后，你就冲进丰村，把小言带出来。到时候里面可能会非常混乱，你尽可能动作快一些。”

李欢点头，“没问题。”

午课上，夜里那个从只晓房间被带走的女人来到了大家面前。欢喜佛的样子比往日好像更加枯槁了。钱孙李几次在心里怀疑，这个肉身是否还活着。抑或是，这具肉身早已死亡，而他的一切行动，都只不过是附着在他身上的鬼魅在作祟。他想起郑道行曾经说过，鬼没有自主意识，也不会说话。但是自从他推断鬼君在搞什么实验之后，这些所谓的“阴间法则”被逐一打破。鬼不仅具备了一定的自主意识，现在已经开始努力说话了。

钱孙李虽然不清楚在欢喜佛身上到底附着着多少只鬼，但根据他的听觉和视觉观察，至少有六七个鬼是可以说话的。只不过有的表达能力欠缺，只能嘶吼出几个词汇，而有的已经能够长篇大论，甚至诱导人的意志了。钱孙李想到了一个词——鬼话连篇。

被带走的女人又被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——她没有舍弃全部身家。